听说赵睿那1.6亿的转会费是假的,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。
这几年CBA的泡沫吹得人头晕,球员身价跟坐了火箭似的,聊球都快变成聊金融了。所以当媒体人杨芊捅破这层窗户纸,说真实数字连张镇麟的一半都不到时,那感觉真挺奇妙的。就像一桌子人都在吹牛谁喝了多少,突然有人把酒精测试仪拿了出来,空气瞬间就安静了。挺好,大家终于可以聊点篮球本身的事了。
巧了,就在大伙儿对着缩水的数字发愣时,9月4日晚上九点半,一个15岁的小孩,用最原始的方式提醒了所有人,篮球该是什么样。
这孩子叫张子一。小组赛收官战,中国队打韩国,他上场31分钟。这份数据单拿出来,我得揉揉眼晴:21分,20个篮板,外加4个盖帽。2米08的身高,在同龄人里简直就是一堵墙。韩国队的内线整场比赛估计都在怀疑人生,眼前这个对手,真的是2010年出生的吗?
脑子里自然就蹦出那几个名字,姚明,王治郅,再到现在的周琦和杨瀚森。我们好像总在期待下一个内线“真命天子”。尤其是杨瀚森刚被开拓者选中,大家的胃口正吊着呢。张子一这横空一撞,正好撞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。他不像那些被经纪人包装出来的“未来之星”,他是实打实地在场上,把对手的信心一个个扇飞出去。
这事儿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儿。一边,是成熟的职业市场开始精打细算,俱乐部老板们终于想起要看看银行账户,为已经证明过自己的球星们计算起了“性价比”。另一边,一个还没到签职业合同年龄的少年,他的价值却没办法用数字估量,因为那关乎想象力。
前两场比赛他也没闲着,打蒙古得了18分7板,对马来西亚又是11分11板。三场下来场均16.7分12.7篮板,2.3次盖帽。这数据稳定得不像个新人,更像个来青年队“技术扶贫”的老大哥。有专业人士分析,这孩子的球商和身体协调性,甚至比同龄时期的几位前辈还要好。当然了,现在吹这个还有点早,毕竟从国青到国家队,中间要走的路,能埋葬无数天才。
可人就是这样,总得有点盼头。
当赵睿的真实转会费给喧闹的市场降了温,大家忽然意识到,为“现在”买单需要谨慎。可当张子一在篮下一次次把球砸进篮筐,那种对“未来”的渴望又变得无比真实和炙热。一个故事讲的是价值回归,另一个故事讲的是潜力无限。
一个神话呼之欲出,另一个泡沫悄然破裂。挺好,起码今晚的篮球,闻起来不像钱味儿那么重了。
